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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洋洋洒洒的演说过程中 起诉人
一直以其黄色的食指令我心撕肺裂
我恐怕没能显得毫不心虚
毫无意识地我就带上了一副恐惧和堕落的面具
犹如一只老鼠被夹住一个告密者一个弑兄者
记者们正在跳着战前舞
慢慢地我在火刑架上焚烧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沉闷的小房间
地板上落满天花板上掉落的石灰
我数着地板上的树节墙上的洞还有人脸
人脸都相象几乎完全一样
警察法官证人观众
他们属于那类没有任何怜悯心的一帮
甚至连我的辩护人也笑意盈盈
他竟是行刑队的荣誉成员
在第一排坐着一位老妇人
从着装看像我的母亲以一个戏剧化的动作她撩起
一块手绢擦向她脏兮兮的双眼但是没有哭泣
这肯定已经拖得很久了我不知道到底
这残阳的血腥红在法官的长袍上升起多久了
真正的审判在我的单间中进行
他们当然早知裁决结果
在一阵短暂的不服之后他们让步并逐一
开始死去
我盯着我的蜡手指惊恐不已
我没有说出我的遗言但是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构思我的告别陈词
向上帝向世俗法庭向良心
向死人而非生者
被狱卒架着我站起
我刚刚来得及眨眨眼
整座屋子就爆发出哄堂大笑
我的养母也跟着笑了
法官的小槌乓的一声这出戏有了了结
但是这之后还会发生什么——绞刑至气绝
或宽大地将这个刑法改为土牢长囚
恐怕还会有阴险的第三种方案
超过时间感觉和理智的极限
于是我清醒后没有睁开双眼
我紧攥手指头也不抬
压着呼吸因为我实在不知道
我还剩下几分钟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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