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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看护,一个波大二年级学生,
架在「意义的意义」书上昏沉的头
从虚幻中抬起,
迈着猫步走过走廊。
湛蓝的天
让我苦闷的蓝色窗户更显惨淡。
石化了的草坪上聚集着嘈杂的乌鸦。
冷清!我的心开始发紧,
如一把鱼矛对着目标射出。
(这里是一个“精神病”之家。)
我的幽默有何用处?
我对斯坦利一笑,他年坠六十,
曾经哈佛全美后卫,
(如果真有这回事!)
依旧撑着二十来岁的身材,
此时在泡澡,一根捅火棍,
如海豹的肌肉
在长长的浴池里,
轻微的尿味从维多利亚下水道浸出。
国王般花岗岩的侧影带着一顶殷红的金帽,
整天,整夜的戴着,
他只关注他的外形,
只顾着靠果汁冰激凌和姜汁汽水减肥——
话比海豹还少。
这就是麦克莲医院伯奇厅里一天的结尾;
带罩的夜灯带出“鲍比”,
29届波斯莲哈佛俱乐部,
路易十四的化身,
只差一头假发——
香喷喷,圆滚滚像一头公鲸,
穿着他生日的服饰,倜傥骄纵,
胡闹耍猴。
(这是个“精神病“之家。)
这些胜利者的狂妄将他们僵滞于青年。
在白天黑夜的限制之间,
一个又一个时辰在削短的头发下,
在那些略欠荒诞的单身罗马天主教
看护们的眼神下度过。
(天主教堂没有五月花号那些调皮鬼。)
吃过新英格兰式丰实的早餐,
足够两百磅的我
迈着公鸡步,穿着水手的高领
海魂衫大摇大摆走到
金属制刮胡子的镜子前,
看见颤动的未来越来越跟那些
堆紧的正宗纯种神经病例的脸庞相似。
比我年龄大两倍,身轻一半。
我们都是过来人,
每人手里拿着一把上锁的刮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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