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毒的冬天终于让位
给绿色的冬麦;
农夫为了糊口,尽管疲惫
仍不敢离开疲瘠的土地。
饲养场又鲜活起来;绝大多数
是猪崽,水壶一样矮壮,
将它们的老妈逼到栏杆处
减轻她奶头的肿胀,
为比赛饲养的马驹追着成群的母马
她们便沿着牧场跑道绕圈;
我们的四季又会把我们带回原地
犹如在游乐场的木马上旋转。
带着藏红花似的嘴和四季常青的饥饿,
春天来了,来到了公园;
我们在旧衣架上烤热狗
用面包碎屑喂天鹅,
我们拜会了孔雀和野兔
以及皮革似的加拿大黑雁,
它们去年秋就套着我们沉闷的白装
如今已不肯脱去。
盛装的农家公鸡趾高气昂
走过犹疑不决的母鸡;
豪猪和精瘦的红狐围绕
幼畜笼子颠颠地小跑;
那列微型火车涂满了颜色,
沿着椭圆轨道一路哀号:
你说:我现在就要去宾夕法尼亚!
并向我挥手。而你已经返回。
人们说,如果我爱你,我该离你
而去,并找点乐子自娱。
结果是,今年四月,我们又一次
来到了熊窝;
困在栅栏后,接受惩罚和照料,
浣熊只能喝水、吃面包,
在我们伸手后也伸出精瘦的黑爪。
而你仍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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