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小札


薄云铺展开它们的大褂
          其纽扣亦现在我们眼前。
月下的波浪更显宽阔。
你踏着自己的歌听着我的曲,
没有你歌中的苦涩,
      亦没有因尘土飞扬而迷离。
冷冷的太阳已经升起,照临着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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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足够财力做个隐士
         我会多么喜欢山中的人生。
我将弃绝世间一切
专心照料棕榈叶围起的火
           燃烧到只剩下金灰。

        *********

北天的星座,有七颗高远的星,
             在午夜举起它的倚天宝剑。
我喜欢你,狗儿,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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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走了,让日子在此延伸,
             朝觐者呀,
功名不过是水波上悲戚的雾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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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潮湿的云朵比你的步履更快,
雪后的月光下,你头发如玉
            好像小雨夹雪愈来愈稀。
一整夜,我总在问此刻是什么时分。

         *******

激情的传说都化着了香尘……
日落犹如女子将裙衫褪落……
一首古歌扣动我的心扉……

        *******

侧门外,一只报喜蜘蛛
          在手电筒照射下更显硕大,
吊着攀岩绳从半空下降
          为缀满星星的床铺再添一针。
铁衫后的黑暗中,有只昆虫展开娇小而闪亮的翅膀
飞越很远的距离而来,肯定是累坏了
                所以才想躺下安息。

          ********

夜晚展开十数座星群,也将一轮残月
悬在棕榈树上空。
无论我面向何方,
       都看见颤抖的鸟儿和枯死的草。

         *********

天网捞起万只海星
在天际闪烁。
海鸥犹如一颗颗尘粒,落户于黑色沙滩。
启智女神,慈悲圣母,
         你看似一具骷髅
在夜云间穿梭游走。
云浪涌来,有如烟雾;云浪滚去,有如烟雾。
显示一个征兆吧,
       昭示那已经刺穿我肋骨的神恩。

             ***********

这风从太平洋上吹来,
那里的山峦,颜色若有若无、飘忽不定,
             在风中泛着涟漪的
是远方泽地的水草和大海灰色的门扉。
夜晚开始闭合,像一朵牵牛花。
而那盏灯火一躲闪便从天底下隐灭了,
               如一只孤舟承载的恐惧。

            *********
当心情颓萎后重又振作,
身体也会轻松
      并觉得它能随风飘飞,
像此刻与沉睡之间的钟声。

            *********

一只白鹭像一片白纸
飘向正午的天际。
       愿我能像他一样,找到一座小岛,让我
在风中、在白头的芦荻间,安身立命,忘记语言。


1984
作者
查尔斯·赖特

译者
得一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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