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偶尔是她,温柔的她。
亲吻你的脸颊,抚摸你的衣袖
在十二月的头上,某个温馨的傍晚,
一回首你碰见她,说“下雪喽!”
可并没有下雪。那儿悄无一人。
空空而沉静的是那一片天。
偶尔雪是他,狡黠的他。
弱弱地用湿圆点在干石头上做记号。
在池塘上飘零或落下,仿佛颠沛流离却其实不然。
装得好似乞丐,他蹒跚着扣打着窗户。
用不了多久他粘附到草刃尖上
于是一切在握。
她是如何倚靠上去,如何毛茸茸狐狸披肩般安顿下来
于是天空有了她的暖意,大地有了她的温柔。
如何她那点亮的熙熙攘攘的仙境穿过太空的静默沉落
垒起她的宫殿,终于在星光中扑闪-
弱得无法照亮一只脚
或一丁点煤烟。
他那遮裹起来的军队如何在一晚上进驻
于是当我们醒来每一条街道都被封堵
每一个山头都被接管,每一块农田都被占领
而他的帐篷在屋顶上耀出白色光芒。
整个灰蓝的白天一直到黄昏
我们只得看着他绵绵而来。
于是在垃圾堆砌的世界中的一切
因她的奇迹成了一位伴娘。
破屋陋房和颤巍巍昏老的谷仓在她熠熠放光的小礼拜堂里鞠躬。
林间可怕的沼泽洼地
是一场缀着蕾丝的婚礼
眼下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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