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利兹去复诊。
叫到她的名字后,
我和那些看来没病的人,
和两眼打着绷带的、戴着墨镜的人一块等着。
一个身体硕重的妈妈借着拐杖
慢慢挪着一双坏腿,一只眼睛上还戴着眼罩,
叫她的孩子们待在座位上。
分分秒秒走过,像是一个冬天。
他们叫我进去。还有哪一刻
会比那个年轻医生的费力解释更糟?
“很大,而且还在长。”“是?”“恶性肿瘤。”
“怎么会长在那里?她是个画家!”
他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
他告诉我它也许会扩散。“扩散?”
我的躯体开始像她的孪生兄弟一样疼痛
并用双唇和包医百病的芝麻为她治疗。
没有图像,没有一根草支持我,没有东西
让我看或者听。没有树叶在阳光里沙沙作响。
只有心滑过一个个事件
还有命运的那种消毒水的气味。
职业性的焦虑――
他的手搭在我肩上
在送我出门之际,一丝皂香,
无名指,还有一只结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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