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emWiki
是这样的:我坐在一棵树下,
树在河边,
这个早晨阳光明媚。
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件,
不会写进历史。
不是战争也不是条约,
无需细究什么动机,
也无轰动的弑君事件。
然而我就坐在这条河边,事实如此。
既然我在这里,
我必然是从某处而来,
这就与民族征服者
扬帆出征前毫无区别。
甚至一个稍纵即逝的时刻也有丰富的过去,
也有星期六前的星期五,
也有六月之前的五月,
一个元帅可以用望远镜探实四方的地界,
而它的地界也不会显得虚幻。
这是一棵白杨,扎根于此已经多年;
这条河叫拉巴,自然不是昨天才冒出来;
这条穿过灌木丛的小路
也绝非上星期才被踩出印子;
风吹云散,但总得先将云
吹来然后才吹走。
虽然这附近没有什么事件发生,
但世界不会因此在细节上更显贫乏。
它仍是那般扎根地下、那般确凿笃定,
犹如迁移的人民将世界俘虏。
阴谋并非是唯一要隐藏在沉默中的事情。
理智的随从并非只是守着加冕礼。
革命纪念日可能会再被卷起,
而围绕着海湾的鹅卵石又何曾不是。
环境的织锦盘错而细密。
蚂蚁在草丛中穿针走线。
青草缝进了地面。
小树枝正在刺绣波浪的图案。
我如此因此是我自己,此刻在这儿观看。
我的上方有一只白蝴蝶扑闪着穿过半空,
它的翅膀仅仅属于它自己,
这是一个影子掠过我的双手,
影子便是它自己,除了自己不属他人。
当我看到这样的事物,我不再敢说
那些重要的就必定
比不重要的更为重要。
PoemWiki 评分
暂无评论 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