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死


虽说你会问,可多数日子我并不记得。
我行走在衣服里,不因那航程而留下标记。
后来,那几乎难以命名的欲望再次袭来。

甚至那时我还无以对抗生命。
我很熟悉你所提到的如刀的草叶,
还有你摆放在太阳下的家具。

但是自杀者有一套特别的语言。
犹如木匠,只想知道用哪些工具。
他们从来不问为何打造。

两次,我如此率直地表明自己,
我已缠住了敌人,吞噬了他,
吸取了他的法术、他的魔力。

就这样,我沉重而缜密,
暖融融地,比油或水都要温乎,
小嘴洞开流着口水,我休息透了。

我想不到插着针头的身体。
甚至角膜和残留的尿液都感受不到。
自杀者已经背弃了他们的肉身。

死产儿,并非总会死透,
只是晕乎乎的,那般甜蜜的毒药纵使孩童
也会期待而微笑,他们又怎会忘掉。

将那股生命全都戳入你的舌下!——
这举动本身便能化作一股激情。
死,是一根悲骨;你说那是“受挫”,

然而她会等我,年复一年,
就这样巧妙地将一道旧伤弥合,
将我的呼吸从它恶劣的囚牢中抽空。

保持了平衡,自杀者有时会相遇,
对那果实发狂,一轮鼓胀的月亮,
留下那被人误当成亲吻的面包,

任由那本书随意翻到哪一页,
留下一些未说的话,任电话脱钩,
还有爱,无论曾是什么,一种感染。


1964.2.3
作者
安妮·塞克斯顿

译者
得一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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