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札


风向标静止在塔楼顶上,
黑紫衫遮暗凝滞的空气;
透过圣坛后的玻璃一望,
我看到祭坛前冷清空寂。
铅块像是绑上了我的脚,
我整个头颅一阵阵剧痛;
“冷冷的祭坛哪,在你听到
我的婚誓前,天地将合拢。”

我转脸哼一支苦涩小曲,
它嘲笑的是人心的宽厚;
接着我们在怨毒中相遇,
而相遇只是意味着分手。
我的问候话冷淡而干涩;
她似笑非笑,没怎么动弹;
她穿着我所赞同的颜色,
可对此我似乎视而未见。

她把小小象牙匣拿在手,
微微叹口气扭动了钥匙,
然后抿紧着嘴唇抬起头,
将我那些信还到我手里。
又还我指环等等小饰品,
这些曾使她快活的礼物——
如今我看着它们的神情,
像父亲看着儿子的遗物。

她讲到她朋友们的言辞,
那流言蜚语快把我气疯;
说话中她似乎爱心已死,
而我的话中却有着火种。
“还谈什么爱,这就是女人;
这种当我再不上第二回。
从今后我只能信任男人,
决不能再信任女流之辈。

“谣言是地狱最贱的产物,
而女人的造谣最最凶狠,
我爱你爱得是那样专注,
可谣言和你将毁我一生。”
我那激动激烈的心里话
隐隐使她惊恐的心乱跳——
像两股急流从山上冲下,
我们扑进了对方的怀抱。

我们分别时星星在闪烁,
烟雾缭绕的蓝天有多美;
我从教堂边朝着家中走,
微风把钟楼栅栏轻轻吹。
连一个个墓仿佛都在笑,
起伏在阴影中显得清新;
“幽暗的门廊、寂静的通道,”
我说,“传来了婚礼的钟声。”


作者
丁尼生

译者
黄杲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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