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歌

坐在铺着一层干草的雪橇上，

就着它局促得要命的垫子，

我们穿过巨大的莫斯科，

从麻雀山直到熟悉的教会。

在乌格里契，孩子们玩着斗鸡，

锅里剩下的面包发出香气。

雪橇拉着没戴帽子的我经过这条街道，

当三根蜡烛点亮了一间小教堂。

那不是三根蜡烛在燃烧，是三个教会的

团契，其中一个曾由神亲自赐福。

第四个不会存在，罗马很远――

神也从来没有爱过它。

雪橇在地上颠簸，留下黑色的辙印，

狂欢过的人们也都回到家中。

那些实在无所事事的鸟男女们

还靠在门上，偶尔换一下支撑脚。

密集的鸟群涂黑了远方，

而我被缚的双手已经麻木。

他们载的是沙皇太子，他的肢体已经冻僵。

有人正在点燃一捆发黄的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