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学

土地是颈上一处痉挛。橘园烧起

而你打嗝时是酸的。谁的声音？

一个寓言。一把钥匙。每至斋月，

动脉首当其冲。油腻羊肉和给检查站

的文件是日常。消化不良的噩梦。

金牛之阳灼你的前额。我是说，土地。

磁共振影像上，土地呈白色：

你给祖父打电话。他最近在自己粪里

看到了土地。他的身体勾勒床垫，如棺。

他的手发颤。当他饮下土地，

生成的尿呈玫瑰色。

土地灼伤食管。不能再吃柠檬了，

医生说。起码两个枕头。七月，

你部落一样住在祖父里面。

你们从同一个杯子里吃醋栗沙冰。

你患关节炎的腕是你继承的土地吗？

它让编织痛苦不堪。电话里，

祖父告诉你，土地蒙住了他的眼。

他告诉你，只为见到那蓝，就值得活着。

他去了，他们将他的身体套在土上。

他去了，一周都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