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裂,被两种风格拷打,
一种是雇佣文人帮闲的散文,我用它
来流亡。跋涉在月光下弯刀一样延伸数里的海滩,
我晒着月亮,让它烤着,
直到蜕去了
自爱这大海般的生命。
要改变你的语言,先得改变你的生命。
我无法纠正过去的错误。
浪花厌倦了天涯,自远方归来。
海鸥用生硬的舌头在搁浅的
渐渐腐烂的独木舟上方尖叫。
它们是夏洛特维尔的一片带有毒喙的云。
从前我以为,只要爱国就行,
但现在即使想这样,食槽里也没有我的位子。
我看到最聪明的人在腐朽成走狗,
仅仅为了一点残羹。
我已快到中年,
烤焦的皮肤
纸屑一样从手臂上脱落,薄得跟葱皮一样,
像皮尔·君特的谜语。
心里空无一物,甚至没有
对死的厌恶。我认识很多死者,
跟他们都很熟悉,性格也都相投,
连他们怎么死的我都了如指掌。当身上着火了,
肉体也就不怕地下的炉门,
不怕太阳留下的那个炼狱或者火坑了,
更不怕这个在云中出没的弯刀一样的月亮
把这片海滩烤成一页白纸。
它全部的冷漠不过是另一种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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