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正从十个世纪前的
维京遗址回来,
(大约有四英里远),
雨打在我们身上,
淋湿了衣服,
又进了我们的鞋子,
在我们的皮肤上留下白色的折皱,
把我们的头发变成了烂海藻:
我很心酸地想啊,淹死在陆地上
会是多么漫长的死法。
我走得比老婆快,
但又必须停下来等她:
“没有多少路了,”
我打气地说,
但从她面无表情的表情上
我断定我们的婚姻生活
恐怕将要以一场暴力而告终。
我马上又紧走几步上前,
旋即又站在泥水中,直等她跟上来,
心里在想,嗯,这次我要说几句恭维的话:
“亲爱的你看上去真是性感的美人鱼!”
但这也不管用,
她盯着我像一个母夜叉
顽强地抵御着诱惑:
当时我早就把雨
忘得一干二净,
而在竭力打造
一座语言的慰安所,
一辆防雨的小双座。
当我们惨兮兮地折腾了半个小时
到达营地,
扒光了身上像两条白白的蔫蔫的鼻涕虫,
向彼此摇着突出部,
冰凉的毫无性感的触角
打量着另外一个滑稽的生物——
我才意识到
不能总拿傻笑当创可贴
或者现实的解毒剂,
至少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行:
但当我发现她在为我难过时
还真伤了我的自尊,
嗨,她倒替我难过起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但有时
能装装傻
也是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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