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胎盘里就被改造过
那是先我到达,又先我离去的哥哥
他知道我要来了
就在子宫里搭了个小小的地盘:
他在那肉壁上写下文字
在女人的体内涂画女人
他唱的那首细若游丝的摇篮曲
也唱在我还没有开窍的心里
别的人都是伐木工人
辛苦的开荒者和农夫
他们的女人温驯而随和
他们什么也没有留下
除了酷似一个形体的另一个形体
一架火炉和沸腾的茶壶
——我怎么才能对自己解释自己
那歌声从何而来?
此时我正在流浪:
在阿尔罕布拉宫抒情的眩目里
摩尔人在那里用石头建造诗歌
一个白面男人从里面向外张望
——柏拉图洞穴里的影子
还记得那小小的死者
——在撒马尔罕淡蓝色的光中
那些词语从他那里慢慢走来
——我还能想起银匠一条街上
那血液流动的音乐
睡吧,大地的精灵
当昼与夜手臂相连的时候
当所有的事物都变成同一个事物
静静地等待吧兄弟
但不要指望
那标志着复活的巨大欢呼会真的发生
只要等到筑巢的小鸟
那声轻轻的呼唤,绿色的萌发
还有它们的简短的传说
你就知道那些词语从何而来
PoemWiki 评分
暂无评论 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