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野鹅飞来
沿着一样的旅程,
多少世纪以来它们一直遵守。
这让人欣慰,
尽管它们不是我母亲
年轻的时候
听见的那一群。
也许我第一次听见它们
是在她的体内,
当她看它们的翅膀
制造了一次月蚀,它们的叫声
是第一种声音——有别于
子宫内的那种
柔和而水生的耳语。
而我的忧伤就是她的忧伤,
跨越了多少世代
就像距离和方向
还有对
筑巢之地的向往。
有血有肉
掩藏在树中,不是有意的 ,
只是想一个人呆着,我看见一个男人
在不远处驾着石船
开进一个地洞,上面载着一个很沉的
东西,有成年的猪那么大,
老远一闪而过。那东西看上去像是
一只没有毛皮的动物。
他离开时也没有看见我,而我一直在想
为什么我会这么心安。有什么好怕的。
那时已是十点钟光景。我能听见邻近农场上
拖拉机的声音,一只喜鹊在叫,
干草上的风声。我的一半
想走下山去,远远地看一眼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的另一半则留在树荫里,
看喜鹊从树枝上飞下来,
惊起了一大群苍蝇,
在空中把那个东西的形状烘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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