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店” 那些牛仔在一个灰如
石头的早晨骑马进来装腔作势地
转动雪茄一只手勒住半驯化的反叛的野马
——很像骑着有威士忌酒颜色似的
眼睛的危险女人——
就是那类曾经与她们的恋人一起跌死
头中有火大腿上有滑不唧溜的泡沫的女人
——也许是俄勒冈女人或卡里尔女人或
越过这个峡谷尽头远在那两个小山脉的
另一面来自那边那个被太阳毒晒的平原的
黑脚族印第安女人
但是只有马
等在马厩里
拴在小旅馆
站在黎明中
在城镇外吃草身旁到处是
吉普车和福特牌车和雪佛莱牌车和
繁忙的低声嘟哝的卡车它们煞有介事地
奔驰在人类设计的道路上
在大农场主和城里望族和商人
那些以安全闻名的道路上
在高草原上
只有马和骑手
干草中的风
在小山丘下的寂静中囊橐而行
有时候拉下
金橙般的粪便
掉落在干草中
只有马
没有秒表的回忆或宫廷祖先
也没有蹇驴在尼罗河谷拖运赤裸的石头
和发埃及人那种顽固的脾气或
野驴穿行于希瑟亚细亚以及
最后的白氏斑马在非洲的高原上尖叫
失去这些
蹄声如雷的亲戚
马的鬼魂在风中猛烈穿行
它们的名字是风的惯用语
它们的生命是太阳在
寒冷的正午抵达这里
在尘土散发的汽油味中
在这家食品杂货店等待
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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