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雨的九月，当树叶长下那黑暗之处，

多雨的九月，当叶子低垂，日渐灰暗，

我把前额贴在潮湿的、散发海藻味的沙上。

我将前额伏在海藻腥涩的潮湿沙滩。

时间到来了。我把选择推迟了多年。

时机已经到来。我已将选择的义务推迟了多年，

也许是整个生命。蕨，除了生活别无选择。

或许推迟了几生几世。蕨类没有选择，只是活着；

为了它的倔强，它接受泥土，水，和夜。

就因为这罪过，它才承受大地、水和黑夜。

我们关上门。“我对你没有要求的权利。”

我们关上门。“我无权对你提出要求”。

黄昏来临。“我对你的爱已经足够了。”

黄昏来临。“能与你共享这份爱情，已经足够”。

我们知道我们可以相互独自生活。

我们知道我们天各一方也能够生活。

野鸭离开群体而漂泊，

毕竟，秋沙鸭会离群孤飞。

橡树在孤独的山边独自发放着叶子。

橡树独自在孤山脚下将叶子脱落。

我们之前的男女已完成了这一点。

我们之前的男男女女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一年一度，我会见到你，你也会见到我的。

一年一次，我会去看你，你也能来见我。

我们将是两颗果核，不会被种植。

我们是两颗谷粒，不会被播种发芽。

我们停留在房间里，关上门，灭掉灯。

我们蛰伏在房间里，关着门，熄了灯。

我与你一起流泪，没有羞愧，也没有自尊。

我陪你一同抽泣，不以为羞，顾不得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