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堡先生到康科德(隐含意为“和谐”),
在洪柏格先生去康科德返家的路上
事物的边缘,深入寻访,
在那些让人气恼的琐碎意念中
更恼人的不足道的想法如是:
在它们的边缘处,显现:
空掉这草、这树、这云,
别去多想那些草、树和云朵
不把它们转换为相异的事物,
不去把他们想象为别的事物
仅仅为太阳每日所为,
只是太阳每天的工作
直至我们对自己说,也许
到那时,我们会自言自语
存在一种深思的自然,
也许,有一个会思索的自然
一种机械的稍嫌可憎的操作对象,
有个让人懊丧的,呆板的算子,它独立于
脱出人的幽灵,虽然更巨大并有点相像,
人的灵魂,有点类似,又更大一些
却没有他的文学、他的上帝……
但他没有学识,也不相信神灵……
无疑我们活在自身外的大气里,
当然,我们的生存在我们之外,在空中
一种不是为我们存在的元素,
在对我们不利的自然界里
如此相宜,我们为自身所为的大业,
那么,我们善待自己,但它太大
不是为了成就意象或信仰,
不是为我们的想象和信仰而设计
不是我们习惯制造的雄性神话之一,
不在我们惯于编造的男性神话之列
一种燕子穿梭其中的透明体,
仅是一个有燕子在里面迂回的透明体
没有任何形式或形式感,
没有任何形式,没有任何的形式的意味
所知在所见中,所感在所闻中,
我们所知仅在于我们所见,我们所感在于我们
所是超出神秘的论辩,
所闻,我们所是,则超越神秘主义的论争
源于天空整合的骚动,
我们来自天国,是它混沌的聚合体
所思,为一种风之呼吸,
我们所思,像风的呼吸
动中之动,变中之变,
如它运动过程中的运动的部分,一场发现中
发现中之发现,
的发现的部分,一次变异中变动的部分
分享着其角色的色彩和存在。
占有色彩,而成为色彩的一部分
这个午后是一个清晰的源泉,
显然,这个下午是一个起因
辽阔,高远,超出了平静,
它太宽、太眩,呈现的不仅是宁静
太像思想,而不是没有思想,
太耽于思索,而思想浅薄
最隐蔽的父,最隐蔽的始祖,
隐晦无比的父母,隐晦无比的长者
一个每日冥想的主,
每日沉思冥想的王
来去于其自身的缄默。
他在沉寂中,来来往往
因而,我们思,如太阳照耀或不照耀。
我想,那时太阳闪耀还是没有闪耀
我们思,如风掠过田野的池塘
我想风正从原野的池塘上掠过
或把斗蓬披到词语上,因为
哦,给我的句子穿上披风,因为
同样的风不断掠起,产生一种声音
就是这风,一再刮起,发出声音
就像冬天末尾最后的哑声。
有如冬季结束时,那临终孱弱的声音
一个取代老学者的新学者
一个新人接替一个老学者
映出这幻想曲上的一刻。
探究幻像的一瞬间,寻求
他探求一个可被解释的人。
能够被诠释的人类
精神源于世界的躯体,
灵魂,源自实体世界,就像
或洪堡先生如是想:一个世界的躯体,
洪伯格所想到的哪个世界的肉躯
其迟钝的规律产生一种意志倾向,,
它卤莽的律令,使得人类心智扭曲
于是这自然习性被摄入一面镜子,
自然的习性在镜子中重现
在那里变成一种精神习性,
变为一种精神习性
这是一面充满行进在其可能之远的事物的镜子。
尽力远离它的事物,挤在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