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查普曼译荷马吴浦豪 译

初读贾浦曼译荷马有感穆旦 译


我游历了无数金色的国度,
我游历了很多金色的国度,
   多少华美的城邦和王国;
看过不少好的城邦和王国,
   多少西方的岛屿我曾去过
还有多少西方的海岛,歌者
那里游吟的诗人向阿波罗臣服。
都已使它们向阿波罗臣服。
唯一片广袤的领地我尚未涉足
我常听到有一境域,广阔无垠,
   智者荷马统那天下作他私有;
智慧的荷马在那里称王,
   我何曾把那纯净的肃穆享受
我从未领略它的纯净、安详,
直到听查普曼无畏地高声宣述:
直到我听见贾浦曼的声音
总算我似天文学家,翘首远望
无畏而高昂。于是,我的情感
   只见新的天体朝我浮现;
有如观象家发现了新的星座,
又似英勇的科尔特斯,鹰眼投向
或者像科尔特斯,以鹰隼的眼
   汹涌太平洋——所有他的船员
凝视着太平洋,而他的同伙
相觑,脸上充满惊奇的猜想——
在惊讶的揣测中彼此观看,
   无不静默,矗立达连的山巅。
尽站在达利安高峰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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