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当你年老、黯淡、慵懒、昏瞑，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在炉火旁瞌睡，请取下这本书，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悠悠地品读，梦忆你那双妙目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曾经的温婉，和那幽深的睫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多少人曾艳羡你欢悦时的妩媚，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贪恋你的美丽，其心或假或真，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唯有一个人爱慕你流浪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爱惜你游移的面容携带的伤悲。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俯下身，在炽红的炉栅旁边，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嘟哝着，惆怅着，说爱情如何逃走，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踯躅着走上高处群山的山头，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在繁星之间藏起了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