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一种货币

诗歌是一种货币

它的价值取决于储量。

其价值取决于储备。

不是写在纸上的东西

不是写在纸上的

或它自己标示的面额，

或自我宣称的面额，

而是金块——从大地的汗水中炼出

而金条，在土里大汗淋漓

却被隐藏——保持了它的价值。

并隐藏着，保留了它的价值。

无人知晓这是如何运作，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它能运作？为什么有些东西

怎么能（办到）呢？为什么有些东西

堆放在某个银行密室或保险柜，

堆放在某些秘密银行或柜橱，

或某个守财奴的宝库，远离人世，闪闪发光

或者守财奴的宝库，远远的，闪闪发光，

并被它的石偶津津有味地炫耀，却让我们

当它的傀儡和幸灾乐祸，

如此认真地相信交易的存在，

当曼德尔斯塔姆说，黄金，（为什么）让我们

在曼德尔施塔姆说黄金（爱）时，即使

如此郑重相信这桩交易，甚至

那只是翻译？

在翻译呢？

译注：

约瑟夫曼德尔施塔姆（OsipMandelstam）：苏联时期诗人，被斯大林杀害。

黄金：第一稿时是love，但在她的诗集《The Best of It》里改为G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