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松、橡树、这些岩石，

这些松树，这些秋天的橡树，这些岩石，

这一汪幽水承接着风的触摸——

这水域晦暗而又为风所触动－－

我便是你呀，你这幽暗的小舟，

我象你一样，你黑色的小舟，

随波漂荡在清泉灌注的湖水上。

漂过那被凉凉的泉水所喂养的水域。

自从孩童时代，我便一直梦见

大片的水下，自孩提时代起，

水下有幽暗的奇珍异宝，

我就梦见过奇异的黑色珍宝，

不是黄金、也非宝石，而是真正的

梦见的不是黄金，或奇石，而是真正的

上天馈赠，埋在明尼苏达苍白的湖底。

馈赠，在明尼苏达苍白的湖下。

一如今晨，随波飘荡在晓风中，

这个早晨，也漂流于黎明的风中，

我感觉着我的双手、鞋子以及这墨迹——

我感觉到我的手，我的鞋，还有这墨水－－

飘着，随着这整个身躯的飘荡，

如躯体的所有部位那样，漂流于

浮在这肉身和石头的云朵之上。

肉体和石头之云的上空。

三五兰交，几回破晓，几瞥青草，

几次友谊，几个黎明，几次对草丛的瞥视，

三五支桨橹历经了数度严冬酷暑，

几把被雪和热气所侵蚀的桨，

我们如此飘向岸边，滑过凉凉的湖水，

于是我们从寒冷的水域上面漂向湖边，

再不管我们是随波逐流还是迎风破浪。

不再关心我们是漂流还是一直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