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岁月若流金,
我曾在金玉般时刻
我曾洒种盼花荫。
朝地上把种子撒下。
长出一棵人不识,
人说长的是草一棵,
嘲作野草笑不伦。
然而那却是一株花。
人来人往这一群,
在我茂盛的花园里,
肆意践踏我园林。
他们来回走来回走,
低声抱怨我听见,
嘴里咕哝着不满意,
诅我花兮咒我身。
既把我又把花诅咒。
不觉此花长太高,
以后这株花就长高,
头戴光冠好逍遥。
开出的花朵好光彩;
谁知墙外来了贼,
但夜里来了贼强盗——
偷我种子夜潜逃。
偷种子翻出了墙外。
众贼洒种远且广,
这种子流传到四方,
传遍千城与万巷。
在处处城镇里播下,
直到天下人皆呼,
赢得了人们的赞扬:
此花开时真漂亮!
“多么绚丽的花朵呀!”
我有寓言寄逃徒,
人若能跑动和吟诵,
没准识字能通读。
就念念我这小寓言。
而今人人有种子,
这花多数人已能种,
任谁都能种几株。
因为它种子遍人间。
几株还算长得美,
可花儿有些开得美,
几株实在太马虎。
有些却开得并不妙;
于是众人再一次,
到如今人们又改嘴,
又以野草相称呼。
说它只不过是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