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曰鸡鸣,士曰昧旦。
——《郑风·女曰鸡鸣》
我们的地方没有伞,没有号码和电话,
也没有我们居住
——张枣《娟娟》
星期六,满头大汗的货车司机
正在狭窄的生活里闪转腾挪。
方向盘如同齿轮,只是轻轻转动
一个地址便即失效,一个快递员便即
无功而返。我关上门
望向一整年的空空荡荡,心里想:
“接过钥匙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最好是一对男女。他们和所有的男女一样
一个说闹钟响了,另一个说天还没亮。
偶尔的争吵也像雨声,淅淅沥沥
然后一个甩门而出,另一个紧紧地攥着钥匙
一把曾被我喂熟的钥匙,如今它正悬吊进
过去。货车开走又开回,车上下来一对男女
那男的说:“上一个住在这里的
是男的,还是女的?”那女的说:
“最好是一对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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