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已经复活,那沐浴后的光彩,
新鲜的泥土的植物的气息,
一切都带着震惊,远山的翠绿,
叶片上招展的黄金,闪闪地,闪闪地
号召一个否定,一个新生,这里需要摆脱,
因此有发狂的兴奋,通过潺潺的流水,
肺结核复原的一朵朵浮云,
通过厌倦欲死的飞鸟,低头默想的鹰隼
一种攫取生命的欢叫,你听吧,
嘹亮地从地面直到云霄。
从昨天跨出一步的,我们终于要得到
幸福,即使是嘶哑的,含有昨夜的
叹气,我们也偷看了一角光明。
一切的存在溅满了泥污,这是一节不能逃避的
噩运:丑陋的眼睛——人的,兽的,
充血的,烟黄的,某一种饥渴的,失神的疯癫……
魔术棒指着东一点西一点的懊丧,
不知道呼吸的理由,迫害与被迫害的理由,
也茫然于狞笑着牵引我们的“死亡”,
可是爬起来了,从一只羔羊的哀怨里,
年青,而且在历史的夹缝里看见光,
每一个取火者都退隐到黑暗里,而我们
惊醒了,(从一个冬日的潮湿的恶梦)
实在褴褛的小屋里,为一个信号,
一个可祝福的使者照花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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