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里的事物陈旧得更快,光辉从峰顶滑落
倾斜入水,像军舰鸟(这里没有水鸟
许多天里只有一只麻色的野鸭,在湖心
团团打转,这将在梦中发出沙哑的叫声
融化)。沙子倾倒在村庄和梦境之上
透过缝隙,潮湿像褐色的菌丝,
悄悄穿过心脏,使一切开始腐烂
包括心情。湖水像一匹巨兽皱缩的皮肤
在群山中移动。我的病已基本痊愈
只是更加想你。和这里的蝴蝶相比
我显得年轻,白色的山石、湖水和风
半乎灵魂。(我总是放不下那些死者
它们寄居在我身体的黑暗中,在背后指点我)
沉思和眺望,都显得做作。不谙水性
使我不能没入水的躯体(这有些猥亵
好在你不会见怪),我把对水的古老恐惧
与母腹中的窒息,和水底模糊的黑暗
联系在一起。我总是觉得,水下有什么
东西在运行,或者沉没的古墓中
有不知名的鱼拱起蓬松的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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