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在梦境里建造一艘船
开往廷巴克图 开往塔希提
开往热带
开往一片相信即有的海
直到河狸岩洞的枪声击碎一切理想
如同击碎 那个雨夜的月亮
白色的阿拉伯马嘶鸣着犁刀村
从雪山到洞穴 我没有选择
我放弃选择
等待肺部的阴影与未来握手言和
我希望死于日出之时
或死于唐斯太太之手
肺结核 梅毒 一切罪恶的罪恶
我在害怕 却在不可回头的路上勇往直前
所以我告诉约翰
“离开这鬼地方，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在未来 他死状凄惨
孤独地倒在乱枪之下
但在此之前的岁月
他建造并且经营
偶尔与妻子一同怀念我
怀念——
我们一起战斗 倒下
等待月亮 再一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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