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你从雪地的边缘醒来,你的手是冷的,血液也身披冷蓝色,似野生蓝钟花的铃铛,一瞬染指所有被群星压制的夜晚。这很容易解释,我们身处这熙攘监狱太过广袤,最冷砺喧嚣的城堡。所以酩酊的父亲自诩最后一位灵匠,用银箔把途径的风芒打造得透亮。有时他镍制的喉咙对你说谎,然后咽下一颗镜子糖,轻易对蛾子吐露他瑰色的魂魄……有时候雾气附庸上他的唇齿,从此用扑翼代替行走。他以幻肢从背后抱着你,乌有的翅膀载着倦意,为了抵达一沓未被耗尽的梦。在那一天,没有人看到他上岸。异乡人的头顶花意盎然,父亲的目光倏忽明灭,这旷野无意倾诉什么,到鸟兽尽逝的那一天,雪花也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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