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像

香烟，点燃他耐心缺乏的眉毛

瘦长的身形，为忧虑与神经质所偏爱

他漂亮得失真的口吸入情爱的烟雾

和怀疑的胆汁

双手抚摸享乐的酒杯

饮下，但不信任

他信任的事物如同卖淫者的爱情

少得骇人听闻

忧郁和愤怒日日交媾于他的大脑

他精心抚育它们：

绝望的长子

孤独的次子

怀乡的幼子

他对待耻辱与对待名声同样

缺乏天赋

他满足于世界的边缘

并视每一次与人类的交谈为——

背叛自己的冒险

瞬间的幽默稀释了他后代永恒的面容

那采自虚无主义投下的阴影

他咀嚼时代的遗产

不著一字

20211106夜，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