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冬夜的眼睑上坐着,在十二月
那略多于虚构的寒冷里。
有人打开你面前的茶叶和录音机:
阴影仍然嘈杂。却更轻薄,也更具体。
你面前,听众穿着厚重的时间,和他们
拥挤的孤独相互偎依。尽管
“明天”——我听到身后,有情人对情人
说着:这久远的语法。像说着历史。
而你的话语是蝉蜕,是时间被脱下的外衣。
它知道:它无法阻止它自身的沉默。
一如这首诗的完成,无法阻止真实那
坦克般更久远的真实。
历史。十二月的骨头。指南针上
等待安静的铁。有人将它拨动,试图
找到一百年前革命诞生的地方
而昨天刚刚诞生的爱情却在胸口跳动不止。
这场讲座持续了多久?我该怎么办
如果死者的寿命比你述说的更为长久?
——无人回答,只有年龄
在我缓慢生长的生活中,把年轮挤在一起。
旧式录音机发出钝涩的声音,停住
一个年轻的学生跑去拨弄它。
你挥一挥手,掀开茶杯。有人站了起来。
窗外,黑色的雪也正在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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