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今天除了给母亲拿药外

一直都没有出门

门像是被某种东西封住了

即便它是敞开的

我也没法走出去，或者

在想象中绕着小区散步

现在它正在使天暗下来

每一分钟都不一样

这种东西

曾经让我在大半夜坐起来

大口地喘气

也曾经让院子里落满橙子

奇怪得像个奇迹

其实现在就是这样

我站在窗前

我看不见它，但是橙子们

落在地上，浑圆，光滑

它们是经过它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