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声

昨天晚上我听见了飞机的响声

就是在白天听到就会抬头望天的声音

在白天，你能看到风筝大小的飞机和

它尾巴后面拖着的一道白线

很久才会散去，被小时候的蓝色稀释

或者被大块头的云朵吞没

而昨晚我只能看到幽暗的天花板

完全没法穿过它或者在想象中

看到一架在黑暗中闪着光的飞机

它应该就在我头顶附近吧

带着一百多个男人女人往前飞去

前面一定有一个跑道在等着它

出发之前它就被固定在那里成为一个目标

它当然不是用来被攻击和摧毁的

也算不上一个永久的落脚点

它还会从那里起飞，并且步入平庸

甚至它还会经过我的头顶

会飞得更低，发出更大的响声

昨天晚上，我平躺在床上

腰和肚子让我痛不欲生

但我还是想到了黑暗中的鼓楼公园

一架飞机正从它上空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