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馬塔契奇的西貝柳斯嗎?』
在Osmo Vanska咖啡館H和我這樣談起她的作曲事業
彷彿1926年的阿赫瑪托娃接到來自巴赫金的不知所措的禮物
巴赫金是誰?在一名女攝影師屏蔽你之後
你頓時感到世界小了很多。徒勞地跟踪連環殺手們在這座雨後的城市遊蕩
把任何作曲家雕像都看錯成雨中的馬頭
甚至在教導學生們彈鋼琴的時刻。你會猶豫一下想要是肖邦在這時會怎麼做
上個月你和朋友們見面。在你的音樂會不可避免地被錄音室運送到薩格勒布之際
你也會記下日記:10月29日。和友人見面。一名女攝影師突然出現。對著我舉起鏡頭
以及:她廉價的圍巾閃耀著寒光。這是在上海,還是在戰時的法租界
中國的軍隊依舊在幽靈密布的蘇州河上急行軍
猶太眼鏡店的老闆娘依舊向你推薦那名愛上你的詩人的詩集
身後幾百米的街道上。就是張春橋曾住過的革委會的宿舍
他依舊在那裡苦思。為什麼這是2017年的1957年
『很有地獄女神的感覺。我不喜歡。』你優雅地想著該如何向一對詩人夫婦告別
一不小心說了西班牙語
在上海我擰動著你在作曲家協會宿舍的生鏽的鎖把
『如果你感到頭暈。強光感。請回到西貝柳斯的第二樂章。』
來自前南斯拉夫的驗光師說著純正的上海話
隔著櫥窗你小心翼翼地眺望對街。心裡計算該為下午的作曲運送去多少絕望的羅馬尼亞鑼鼓。
2017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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