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安葬后,我带走了他的帽子
我厌倦阴霾压下,遮住云朵
戴帽子的他失去白发
光线与弹性,也随之窒息
现在,我用箱子提着它。帽檐
像原地打转的翅膀扣住同等的黑暗
但再无发丝用褪色念头试探光阴
重返,或品尝汗滴,那降临的星味
它还在保护,而被抱紧的空气不变热
也没有更凉。是否它也回忆过
凝固后分解的头脑,像只属于自己的
疑团,在风雪和赶路之中,也谨守不移
我将带它进入新家,放在衣柜上部
家庭中菜肴的气味和窗外的寒风
像纤细而高挑的树枝,交错着到来
而它,像只前世的黑鸟,停在那里
选自诗集《家与城——来自漩涡的诸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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