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没去教堂
去那里做什么呢
木椅,钢琴
一些灰色的老人
晃动着灰色的脸
一些蜡烛
在小心翼翼地燃烧
好像从没有熄灭过
一直都是它们几个
这个教堂是它们
那个也是
去那里做什么呢
坐在一个角落里
盯着一个蜘蛛网
一块绿色玻璃
眼睛发酸的同时
想着把自己交出去
交给那个人
那个死在我前面
比所有教堂
都要年长的人
或者只是进去看看
抚摸空气
和那个人的衣角
那是灰织成的一块布
结实,而虚无
是的,最后总得抬头
望望屋顶
这样,就可以
假装自己还是一个
骑车的青年
很多年没去
莫愁路、太平南路
大方巷的拐角
只有经过时
才意识到那是一个教堂
它的特别
甚至让我想到了死
但只几秒钟
它们就被代替了
打印店,水果摊
更多的餐馆
更多更多热烈的
欢乐和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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