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河分岔的地方
我们摆下临风酒宴。即将奔赴
不同的雪山,流水的琴声中
鲟鱼取下细碎的铠甲
给裂腹鱼赶制防寒的铠甲
朝圣的路太远了,乌龟把怀中经卷
送给了螃蟹。那时候,我们多么年轻
没心没肺,相信未来,龙鲤升起于
河床的哭喊,水草中,毒蛇交配时
骨头折断的脆响……全都成了
笑料,而不是仪典。现在
回想起来,所有的苟活者
无一不痛彻心脾——
鲤鱼在云南下落不明;到了西藏
鲢鲤缺氧,被冰川掩埋
美丽的金线鱼,爱上青海
死在了青海……当时,为什么
不抱抱他们,为什么不跟他们
多喝几杯?三十年了,流水没有
送回他们的容颜,大河上下
只剩下苟活者!天啊,这是
多么的荒诞,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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