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深秋,旧公园规律的脚步
又将被一场场意外的落叶惊扰。
熟悉又重复的停驻,每一次
都像从前,而从前是多久之前?
时而翻起,时而飘落
多么像你褪色的棕头发,在水槽旁
用力捣洗一柄同样泛黄的旧拖把。
你说过上海冬天的自来水冷得像火,
而旧灶头半自动的火星锋利如冰
时而挪前,时而退回
多么像你,总是隐现在
落叶广场的黄昏舞步里。
你说围兜下的红裙子为傍晚的恰恰而备
而快三像“你们年轻人清晨的街头步伐”。
这么多年。我们总是偶尔相遇,
像熟识多年的老邻居。每一次
都像从前,而从前是多久之前?
我消逝在公园薄暮里的老邻居
不知名姓的,“恰恰阿姨”。
我奇怪的肺,忽然充满了过去的味道
它在沉缓的晃行中细嗅不存在的油烟:
在这公园最熟悉的细节里的相遇
那条模糊的红裙从未停歇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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