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米,三等分。我一次次横穿而过
两节平整的混凝土,肌底黝黑
中间虚弱而谦逊的草坪,像鱼骨纹
偶尔,正午在这里散发稀薄的尿骚臭——
低头行走的狗步履迟疑,它们停下
刨出生活的真相,而后抬腿、倾注浓烈的哀伤
最终仓惶地奔回来处。像一朵积雨云
——来自三十公里外的近海,不愿奔赴遥远的
内陆。在午后的炎日中匆匆地交付自己
给恐惧的休止符、道路不偏不倚的中央
这是我们知道但难以说出其所在的地方
路北是舶来的遗孤,树叶遮覆着树叶
群鸟在浓荫中窒息,在缺氧里冥想
路南是私生的弃子,房舍冲撞着房舍
群鸟在杂乱的屋檐下觅食,用坚硬的喙
梳理多杈的羽毛和曲折的肚肠
现在,一阵尴尬的雨落在了一条尴尬的路上
就像路基上的薄苔,虫子被啄食后的淡痕
它们分开了一只鸟的晨昏,分开了一群鸟
共享的苦涩。穿行而过的人们挥霍这一切
PoemWiki 评分
暂无评论 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