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谁?
我年青的革命的黄金般的战友,我的
饰辨带的、老练的、饱经风霜的政委,
你的背接任务压弯,在阴郁的厨房里,
或挂起洗好的衣服之旗,饲养农场的鸡,
在一片幻想的白桦、
白杨或别的什么树的背景前。
似乎一支笔的眼能捕捉到少女的柔处,
似乎光与影在空白书页上构成的豹斑
能如此准确,
雪一样陌生,
初恋般遥远,
我的阿赫玛托蛙!
二十年后,在炮弹壳的火药味中,
你会使我想起“访帕斯捷尔纳克家”,
于是你突然间成了一个“麦”字,
垂着麦穗,在河坝冷凝的寂静中,
再一次你俯向
白菜园,照料着
白兔一样的雪团,
或从弹唱的晒衣绳上扯下围巾。
如果梦是征兆,
那么此刻必有死亡,
它的气息从另一生命中呼出,
你雪的梦里,从纸
到白纸的飞翔,从跟随这架犁
的鸥和苍鸳中呼出。现在,
你忽然苍老了,两鬓斑白,
象苍鹭,像翻过的一页。安娜,我懂得了
事物会从自身分离,就象脱落的树皮,
向着雷声过后
闪亮的寂静之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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