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离去之后便来了这只猫,在我的住处进出自如,门窗乃至墙壁都挡牠不住。
她在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曾令铁门窗外的雀鸟羡慕,她照顾我的一切,包括停电的晚上为我捧来一勾新月(她相信写诗用不着太多的照明),燠热的夏夜她站在身旁散发冷气。
错在我不该和她讨论关于幸福的事。那天,一反平时的吶吶,我说:“幸福,乃是人们未曾得到的那一半。”次晨,她就不辞而别。
她不是那种用唇膏在妆镜上题字的女子,她也不用笔,她用手指用她长长尖尖的指甲在壁纸上深深的写道:今后,我便成为你的幸福,而你也是我的。
自从这只猫在我的住处出入自如以来,我还未曾真正的见过牠,牠总是,夜半来,天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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