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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已忘却的过去,静静地,深藏在他的心里,
直到某个细微经验唤醒其生命,催生了一首诗,
词语是它假定的原基细胞,感情是它的感应磁场,
当他开始遣词造句,意义的确定决定了它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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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被上帝还是被他们的神经结构所限制,
所有人仍拥有这个共同信仰,你可任意解释:
真理只有一个,无法在矛盾对立中拥有;
而一切自我抵触的认知都是诗意的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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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熟的天性依然没变,
童年时在爱的氛围里面
就已拥有这样的名声,
且自我表现得很充分:
只是到了现在,当他
与坟墓只有咫尺距离,
他才最终有所认识——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
是如此经常地不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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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臂弯里的小孩子
用他们的手指和脚趾
施展着他们初始的魔力,
一直努力不停地
要将仍不服从的物事
纳入他们意志的控制,
但男孩子没过多长时间
就会达到自私的极限,
而成年人知道他的叫声里
有何种小小力量正在聚集。
宏大而至高无上的都城
不会与他精神的县郡
携手合作、相处无间:
终其一生,他会发现
肿胀的膝盖或疼痛的牙齿
对他探求真理极为不利;
他的肉身,从未属于
是非对错的道德领域,
它所秉持的价值观念
也与分辨敌友全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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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要返回子宫?根本不想。
没人会去追求毫无可能的希望:
而当我们将目光投向未来,
那却是我们这些务实派
使用的唯一来自过去的意象,
对我们而言,自由即是所有二元性的离场。
在哥白尼的宇宙中,既然给我们的自由
从来不可能有很多,
任何我们认为可以进入的体面天堂
必会吻合自我中心的托勒密式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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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厨子偷了糖果,
某个人就被老爸一顿惩罚;
当他问婴儿们打从哪里来,
老妈也对他说了谎话。
现在,城市的条条街衢
正等着要误导他,而他
还须提防那些老叫花子
免得他们将他嫌恶地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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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年轻人说得如此言之凿凿
他却认为那番话无聊得像个玩笑;
现在,当他已不再有任何疑惑,
却没人相信这个聒噪的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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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普通民众,很遗憾,我承认
他对生活的观察确实敏锐深刻,
可“知识分子”这个词,常会让人
马上联想到背叛妻子的不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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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话只有卑鄙者会说出来,
正因如此马上就能听清判明,
可高尚的陈词滥调——唉,
此种情况需要极为仔细的检验,
如此才能将一个真诚善意的声音
与卑下而侥幸成功的声音区隔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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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公众人士看上去如此享受他们的统治权,
他们的面容已毁败,声调也因仇恨而拉高,
他们居然还是殉道者,因为对脚镣毫不知情:
你们成了什么东西?你们从未获许去创造
或沉思,只是被逼无奈匆促发表意见,
注定得去诋毁或推销前辈们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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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在微笑——多有个性啊!
挑战者皱着眉——他必定很可怕!
且开始交换场地,他们变换了位置,
同一张鬼脸还会出现在同一个旮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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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政治家们严肃地说到“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很可能是出于他们的虚弱,由此倒向了和平主义,
可当他们谈起了原则,就要小心:或许,他们的
那些将军正趴在地图上仔细钻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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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治愈国家的疾患?
一个领袖外加无私的意愿。
但这个领袖你们将以何种方式去发现?
经由适者生存的过程,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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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废墟间,惊恐万状的征服者高声叫喊着:
“为何他们非得拒绝我和我的天命?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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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建筑为什么如此高大?你怎会一无所知?
嗯,那是因为公众的灵魂是如此的渺小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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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手案例引致恶法”,政客吃了苦头才领悟:
不过艺术家仍在指责——“作此推论者已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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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曾梦想过一个没有压迫的世界或社会?
想过:一个胎儿能够拒绝出生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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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世的孩子,未出世的孩子,
你在等待什么?
我们需要你的强健臂膀照看农场,
养家糊口不致挨饿。
未出世的孩子,未出世的孩子,
从母亲的身体里生出;
出来后一阵跑,然后就端起枪
打死了他年迈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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