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
七十九岁的我顶著
七十九岁的风雨
在歧路。歧路的尽头
又出现了歧路
请问老丈:桃花几时开?
风雨有眼无眼?
今夜大溪弄波有几只鸭子?
小师父,算是你吉人遇上吉人了!
风是你自己刮起来的。
魂为谁断?不信歧路尽处:
就在石桥与一排竹篱笆
与三棵木瓜树的那边,早有
破空而来,拳拳如旧相识
擎著小宫灯的萤火虫
在等你。灾星即福星:
隔世的另一个你
久矣不识荒驿的月色与拂晓的鸡啼
想及灾星即福星,想及
那多情的风雨,歧路与老丈──
魂为谁断?当我推枕而起
厝外的新竹已一夜而郁郁为笙为筝为筑
为篙,而在两岸桃花与绿波间
一出手,已撑得像三月那样远
──一九九九年八月四日敲定。距于竹篙厝枕
上初得
句,已地轮自转七十六度矣。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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