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世已经很久了;并没有人真正顾及此事。
时间大致是荒唐的。笔迹潦草——
靠着细心的保养及优质的香水
他依旧像活人一样生活在客厅中间,
和朋友们谈笑。嗯,
最后进来的人也总是面带微笑。
归根到底它始终不会到来;
谁也不至于把活生生的尸体往火坑里推;何况
死人只需要一口棺材,
和出殡的人们一起排着长队到墓地中去,
这个时候不会有插队的人吧?
我们又何尝不是呢?踱着碎步,牵引自己的父亲。
显然他还是要回来的。
可怜的人儿,他妻子算得上年轻貌美。
每有空闲就挽着死人的胳膊去街上漫步。
你听那人群里的什么动听的鸟在叫?
他们活得多好。
他开始腐烂的肌肉里又钻出一条蛆虫。
没有钻入土里,
被她看见了。她就动人地哭泣。
可是他也没有真正想要她亲吻。他只是想试探她。
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他的香水用得越来越多。
他越来越喜欢窥伺了。这是他的权利。
作为我们从前的亲人、算不上有多少交情的朋友、哪怕是一个陌生人
谁敢伸出拒绝的手命令他不要靠近,
别人的自由怎么会是束缚我们自己的绳索呢?
我们作呕并不是因为闻到恶臭,
远远不是。哪怕私底下我们恨不得一脚踩扁它。
冰冷地握住我们的手;
在我们餐桌边恭恭敬敬,不无卑鄙地向每个人致礼,
继承他死后的遗产;充满想象。
哎,当我们无比祟高地仰望自由,
为各自的权利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
上帝真应该掏出手枪把自己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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