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爱情的红玫瑰
置于我清白的子宫
——伊迪特•索德格朗《冷却的白昼》
盛夏盘踞在途,终结了花粉的暮年,
余下的葳蕤,却教人袭用草木柔弱的名字
以驱赶初踏陌生之地的隐秘惊惶。
我的双眼,被如今的屋舍灼伤,
而女性永恒,不理会时序变迁的烟幕。
仆倒的字碑如何测试肉身腐朽的限度,
墓志铭,这未曾谋面的忧郁情人?
用午梦和疏香换取传奇,那个早慧者
逃过了婚姻、衰老和文学的暴政,
躲在暗处,贴上死神阴晴不定的嘴唇。
它被装扮得如此鲜艳和娇嫩,及时地
吐出诱惑的果核,留下才华的残骸,
它种植各种猜测、无知和偏见混杂的幼苗:
死亡的自留地上,要丰盈地收获
首先必须削减枝叶,留下漫长的虚无。
作为供奉,请用另外的形式享用青春。
灵魂蝉蜕使容颜不复衰败,逃离尘世的人
依旧在长的躯体,撑破小小的棺木,
一年数寸,如那株腊梅树轻盈的肉身。
在目睹了人世存在的仓皇和潦草之后,
要如何,才能留开这么一片小小的废墟
供远足人见证本不存在的哀悼。
这些举动如此黯淡:捡拾旧物,带走泥土,
瓦片上的新鲜苔藓,我们的闪烁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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