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共枕头被无数人梦过
无数人,在这里停留
在无数的鼾声中我们醒来
做过的无数个梦
是同一个
我们躺下我们反复躺下
像女人的抱怨
谁在我们耳边说过的话
已默默变为钟
谁伸出的舌头
在梦以外的地方被阉割
谁在梦,梦到了他们的终点?
于是我们继续忍耐
所有的空白引诱我们进来
在等待眼睛睁开的时辰里
寻找另一个窗口
我们没有梦到自己的醒来
却不断说着梦话
像窗户,在风中抱怨过的
是梦话遗忘了我们
而唯有永恒的鼾声
使一只炸弹的计时器
得以在现实中延续
拔掉灯丝也会闪烁
灯丝,就像等死:
一把旅馆钥匙突然将我们砰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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