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歌

校园关闭了

这飘雪的天空

这凝望天空的人

几个小时这样过去

想起那林中黑色小马

在雪中的奔跑

雪深而松散 是

白色小马

在彼此身上留下印痕

望着飘雪天空的小马呼出热的蒸汽

小马摆动风 风把雪吹下来

小马再摆动风 风把雪从地面再扬上天去

－－但不会高过松林

小马摆动鬃毛

几个小时这样过去

小马想那雪花可不正是这样

一路小跑的摆动

可遇上还真是幸运啊

常常是雪花遇上的只是雪花的自己自己遇上的只是自己的自己

小马这次遇上了

在风里见面真是得要深吸一口气啊

摒住才好打个招呼

那雪花在丛林顶端望着若有所思的小马

后来落到矮一点的枝干就在矮一点的枝干望着

几个小时这样过去

最后它落到水泥建筑的角落里

象绣在兰色底布上的白色兰花不再离开

它在那里长高了长好看了

渐渐可以言语

它对同伴说起的是小马从前的那片玉米田

那些玉米茎叶扎成的卫兵们

握着更细一些的玉米杆

这些都不会生锈

这样说着时它和同伴肩并着肩

象消失中的印第安人

玉米田平 远远的倾听着

它艳丽的群山绵绵起伏

玉米田的卫兵在冬天的玉米田地里放了一把火

好大的火

知道这样可以照亮群山

群山绵绵密密

群山从脚下向远处望向越过玉米田的更远处

那里白色的雪花飘下来

几个小时这样过去

它不曾向前走一步 知道

那里的几个小时也已过去

群山看到雪花长大了长得好看了

还看到玉米村落里

洋红的炊烟

群山看到了亲人们的幸福

就象黑色小马那样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