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两个喜字叠起来,他们特地铺张
了一场婚礼,或隆重,或笼统
把两个喜字的肉用绣花针绣好
挑红色打底。鬼晓得疼不疼
陈年的老酒酿成醋的味道。而女人
充其量是一个幌子,幌子盖着娘子
在各家的门前,棺材倒立着。棺材
也会饥饿,也需要进食
因此,这些木制的大家伙控制住了人口
人总是要死的,好死歹死都得死
人活的太长久老天不高兴
人活的太短中国人寿不高兴
人活不活都得保持中立,死了要狂操
后事,活着要预备后事
(为毛人一生的前事中都在操办后事?)
所以活着,又成了个幌子
这样吧,拿村儿里几个白发翁媪举例子
“ 张桂梅被驴奸了,常辉喜欢干羊
喝醉酒之后的驼痞子跳进河里
艹了一条鱼精。再比如,常保国
把他娘的脸扇烂了,他媳妇儿
整天跟老男人练习丝袜和皮鞭…… ”
这些都是口头情报。为了衬托自己的白
他们试图把一切说成黑色的
这也是进入晚年后必修的程序
他们捧着自己的骨灰
急切地变幻虚实。一辈子过完了
不管是混过去,还是闯过去
哪怕是偷摸溜过去(大多是爬过去的)
也总得有个嫩样子。骨灰是否洁白
很重要,是他们最后的守贞
他们要的是身后事,在重复的身份中
确立在场证明,同样
在重复的证明中,也保留了不在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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