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最终我能告诉你什么在我的体内, 
但愿我能呼喊:人呵!我谎称它不在那里, 
它就在那里,白天和夜晚。 

只有这样我才能描述你的易燃的城市 
简短的爱,化为灰尘的游戏, 
耳环,从肩上松松地垂下的皮带, 
卧室和战场上的场面。 

写作对于我是一种消除痕迹的 
保护性策略。没有人会喜欢 
一个向禁果伸手的人。 

我求助于我曾游过泳的河,求助于 
在灯芯草上有步行桥的湖,求助于 
回荡的歌声为同伴发出微光的山谷。 
我承认我对生存着迷的赞美 
可能正好在高贵的风格中得到训练。 
下面是这个,对此我没有试图命名。 

这个。如同一个走在异国城市寒冷天气里的 
无家可归者的思想。 

如同一个被追捕的犹太人瞥见了 
逼近着的德国警察头盔的时刻。 

戴王冠的王子初次去那座城市, 
看到世界的真相:悲惨,病痛,老年和死亡的时 

或某个人平静的脸,他刚刚清楚了 
他已被永久地放弃。 

或医生不可挽回的结论。 

这个。它意味着敲击着一堵石墙并且知道 
这墙不会屈服于任何乞求。


作者
切斯瓦夫·米沃什

译者
张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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