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别处

“我不可能去地狱，我，那么美好善良，” 

男孩亚当大声说，当恶魔聚在他的周围。 

他们穿着黑衣服，长着红鼻子。 

他们可怕地辱骂他，用叉子刺着他的两肋。 

（他们使用小的叉子，为了特殊的用途。） 

“我不相信魔鬼的存在。” 

可怜的男孩亚当呻吟着， 

“我遇到过像你们这样的人但那是在人世。” 

“嘿嘿，” ——他们答着——“不存在是我们的特征。 

而你，你存在吗，你废弃了了你存在过一瞬间就够了。 

现在你将和我们在永恒的虚无中得到位置。” 

“我做了什么”——男孩亚当悲伤着， 

“我做了什么，让我处在你们的掌握中？” 

“你不知道？嘿嘿，别急，你会明白的。 

我们记录和证明了所有事情。” 

他们沿着一个山坡走着，在那里 

他们抓住了独自赶路的他 

靠一个空房子里设下的埋伏，像边防士兵常常做的， 

在荒无人烟的土地，离地狱的大门不远。 

群山，光秃秃的，硫磺的颜色，在昏暗 

降下的一片模糊地难以辨认的平原。 

他们带着他走下，此刻他沉默了。 

然后回荡着一声枪响，那么响，也许是尘世的。 

回声流动着刚好使它隆隆远去， 

这时魔鬼开始收缩，仿佛戮破漏了气。 

这时他们完全消失，只剩下他一个。 

然后，一个穿着手织短上衣和长筒靴的人 

散弹枪在肩上摇摆，走到他的面前。 

“你捣了那么多乱，亚当男孩，你总有麻烦。 

你在哪产生了你清白的想法？ 

你真的相信你能犯罪而不受罚？ 

我被派来通知判决。 

“你将和住院者在一块，那儿，褥疮流脓， 

腐烂肉体的水汽，嚎叫， 

和疼痛，为对天堂的复仇哭喊， 

不断反驳着上帝的善。 

在另一面，这悲惨宇宙的杂耍继续着。 

它不同于池狱，代替着虚无 

不间歇地持续和受苦。 

它曾被称作炼狱。你将在那服务。 

清洗，提高，清理，倾听。 

而每一天你都学会知道你的罪过， 

直到你承认你的不值。” 

于是一位信使走上那处陡坡， 

亚当，男孩。跟着他，因为他自己找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