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

如果真的以为我在干什么

那我就干点什么

拣颗豆芽，一直看到它发芽

在夜晚用镜子照它，

想这楼下路过的人，会走到哪里

但往往眼睛看不见

需要再戴副眼镜，当然也还是看不见

是不是一直走

会绕地球一圈，绕到你和我念念叨叨的房间

继续把手放在额头上，说

你果然很美妙、或者你太妙了

像秒针

但我觉得冷，你说呢，我觉得我是绿色的

你说呢，桔梗长出新刺

但疼痛往往像落叶

我希望你穿过单行道来找我

我希望敲门的声音不会太空

可是时间太快了，你说呢

是骑着单车去看癫痫症病人

还是在心窝里慢慢腾出一只鹤

或者现在有点慢了，像你说的

直直的站在那里，直到衍生一堆倒影

分不清谁是谁

但也许只不过睡着了罢了

也许门还没装好

只是房间太深

以至于我们俩都走了出去，慢慢损失视觉